十二世纪的“ 吴哥”石头建筑群，凝聚着“东亚”文化的深厚底韵

                 ----温州市工艺美术行业协会组织 的2013年柬埔寨采风活动

王劲忠

选择柬埔寨作为今年的采风国度，主要因为神往于精美的石窟雕刻。出游前，在网络上浏览下柬埔寨国情，确实令人惊叹，它 的雕刻技艺不亚于中国，为了能近距离观摩柬埔寨前辈所留下精湛雕刻痕迹，学习古时艺人的雕刻技术，温州工艺美术行业协会列行组织 本年度采风活动。协会副会长，国家级、省级工艺美术大师等24位，在周锦云会长带领下向柬埔寨出 发。

温州去柬埔寨没有直飞的航程，我们选择了经福州转的路线，航班于11月23日中午顺利停泊在暹粒机场（暹粒是柬埔寨的一个省级城市，离中国最近，主要以旅游为主），打开机门就有热 气送进，走下舷梯大地是一片热浪，地表温度32度。柬埔寨属于亚热带气候，这个季节仍处于夏 季，中午温度要比早晚高些。温州已经进人秋季，从秋风飒飒到热浪滚滚，我们领教了暹拉夏天的味道。导游事先向我们介绍了柬埔寨实 行的小费国家，各位手里准备着10元人民币，等到着签证顺利出关。过了关口当地旅游社专车送 我们到一个文化村去转转，看看柬埔寨的人文风情，在文化村里，有各种歌舞类的表演活动，不同的人种，特色的民族服饰，别有一番风 味。阳光照得汗水湿透了衣裳，时而的微风又吹得一身拂惬意，漫游了整个“村”，柬埔寨与中国有许多相似之处，不知是本 国，还是他乡。

我们下榻的酒店，周围栽种着各种南亚花卉，清香满溢，这异国的风貌，着实让我们陶醉。转天晨起，驱车游览闻名的吴哥遗 迹，沿途走马观花，稍稍体会暹粒城的民生风土，还是有许多落后的景象。城市里建筑有现代化的气息，郊区与乡镇却处处可见简陋的住 房。公路泥沙土铺就，虽然动力车不多，长期的压摩路面不平，汽车经过尘土飞扬。高脚楼依公路两边而建，这是当地民居的建筑风格， 高脚楼上为住房、下为空，起到防水的作用，另外作为纳凉与牲畜过夜的多种用途。每户人家单独而立，用短小的竹或木打下的低矮栏杆 区为界。有条很简易小道连接公路，一路过去都是这番景象，很有意思，人踩过的地方留出痕迹，和自然地面形成的明显变化。似乎每户 人家都有2- 3匹牛，安详地在反刍着食物，柬埔寨的的牛都是浅色呈灰白，虽家家都有牛 ，却是零星养着，不能成群。可能这几头牛成为农家在耕种与运输中的帮手。也奇怪羊少见、鸡鸭在庭园间寥寥无几，难道他们不喜欢鸡 鸭？在一排或一片住户中，电网不发达，很少有电线拉架迹象，夜晚不照明，过着煤油灯下的生活，早睡早起也是良好习惯。

湄公河养育着柬埔寨人，充沛的雨水滋润着大地，农 作物茂盛，植物丰硕，遍地可见亚热带树木，一眼望去整片绿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层层不同的绿，让人神怡。农田在水与天气庇阴 下，年种植三季稻，11月份第三次播种的水稻基本成熟，有的已经收割。

终于到了吴哥窟。黑孚乎的山体，靠近才知是石头累积的建筑，千百年的雨水淋积、灰土黏贴、气 候变迁失去了原有的石色，留下鲜明的历史斑痕，像墨水从上往下泼洒，也像木炭在石头上涂层，自然的大手笔，这种黑迹见证了历史。

导游介绍，吴哥遗迹，占地达310平方公里，面积之大，仍可窥 见过去精美的雕刻痕迹，鬼斧神工的技术，的确令人赞叹。难怪吴哥窟有“雕刻出来的王城”这个美誉。它和中国万里长城、 埃及金字塔、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并列为东方四大奇迹。中国长城是先皇护国安邦的的决策，以中华民族的智慧构建出的辉宏遗迹；柬 埔寨大小吴哥石窟，吴哥王朝国王苏耶跋摩二世在平地兴建一座规模宏伟的石寺庙，作为吴哥王朝的国都和国寺，是“毗湿奴的神 殿”的意思。古老的中国长城和吴哥石窟公认为联合国七大古迹之一引起各国的兴趣，特别是石建筑群中的雕刻震撼世界，成为旅 游的新热点。以建筑宏伟与浮雕细致闻名于世，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庙宇。导游向我们提到建造时所征召的民工达1.5万多人，举全国之力耗时大约35年建造，可见当时是何等的场 面。材料都用巨大的沙岩石块重叠砌成（沙岩石是柬埔寨的建筑资源，石质呈现暗红色），最重的石块重量超过8吨，这么庞重的材料人如何扛之，只有依托大象神力。能工巧匠用独特的技巧堆积之法累彻条石，不用任何粘性 的物质，石材与石材通过有序的排列支撑起了庞大的建筑形体，确为令人瞠目；我们在近距离观赏里，匠人先将大石板平竖好，然后给刻 匠们在表面雕琢着纹样，可能是战争或其他原因，石面上还遗余 的稿图墨迹，来不及雕作匆匆而离，一直到今清晰可见没有退化。繁复的壁画，呈现出手舞足蹈浮雕造型，天女雕像，裸露上 身，头戴华丽的头冠，雍容华贵。有的拈花微笑，有的翩翩起舞，姿态之优美，雕功之精巧实在令人惊叹。说到“裸露上身” ，古时柬埔寨的女人是都坦露上身，在一些塑象，画象能看的，导游从他的手机上翻出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老照片给我们看；彩绘师不厌其 烦的一遍遍勾勒着那些细微而神活的雕塑，仿佛是画龙点睛，让这些本已巧夺天工的雕塑，仿佛瞬间插上了飞升的翅膀，流动着鲜活的生 机……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仿佛历史的脉搏就在身旁颤动，一个世界的奇迹，在他们的手下一步步成真，那种磅礴的气势 让人窒息。现在看到的石材已经消退原有的色貌，留下的是青灰色相，此时导游带我们回想，如果当时呈现的建筑群体是暗红一大幢，在 天底下绿树丛中将是何等的庄观。石的楼层在历史中摩损，在风雨间经受多少灾难、沧桑，有的已经倒塌满地都是石块、有的残缺不整等 待修善，有的雕刻部位没了痕迹，只是淡淡的迹象。自然完整地方也有，许多雕凿的非常到位，体察到鬼斧神工的技巧，精工到位的技艺 ，细致熟烂的技法，为之呐喊称绝。处处可见精致细腻的刻画，只要慢慢品读就会发现婉约的曲线汇聚成的精美雕刻。

没亲临其境的人可知石窑内部楼梯的斜度？正常是45度走着舒 坦，它只有15- 20度有点陡，这个斜度供人上下走应该是爬，到今遗留下还是这样，为了安全 ，在楼梯两边装上护手，感觉还是有些颤动。

我们在柬埔寨采风的时间除了头尾两天和去金边来回1天，其余 几乎都在看石头屋、大小吴哥和其他的石头遗迹。每个国家都有其历史沉积，在历史的交错中感受到它的厚重文化，文化本身就是一笔丰 厚的财富。对于柬埔寨来说，没有石头，就没有生活。无论是磅礴的吴哥窟，还是普通的石头垒彻的房屋，12世纪的石头文化一直延续至今，这，就是柬埔寨。